“是，可又不仅仅是。”说罢，那位壮汉从袖口取出一件粗布衣衫。

辛夷接过，和天相展开看了看，可因为十年已过，只能看出衣衫上的血迹似乎有规律可循，忙问：“上面曾经是字？”

“是三个字，用血蘸写的三个字‘是他们’。”

辛夷大惊：“指的是三个良穆都得修道者？”

“还能是谁呢？我们将父亲叔伯的遗体火化后，带回村里安葬，并在坟前发誓要为亲人以及那枉死的水木少年讨回公道，听闻原睦邑原城主名声甚嘉，又与瓦良郡最近，于是顺江而下，前往原睦邑，本想将两件事告知原城主，可当时，与原睦邑交界的荆木邦。良穆都许多村民，在听闻原睦邑没有恶人后，都举家搬迁去了原睦邑，我们迟迟不能见到原城主。在那里滞留几个月后，原睦邑弟子告诉我们这些远道而来者，说天魔已被尽除，让我们可以回故乡了。我们这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真正的原因，原睦邑接纳他城之人，只为了招纳有修道天赋的少年，家中没有出一个修道天赋的都任其自生自灭。我们才知天下乌鸦一般黑，心灰意更冷，只能将要说的事压在心底，返回故乡，听天由命，而这才是我们不愿去永牧州的真正原因。”

辛夷一时心乱如麻：“那个头顶珠光闪亮的人究竟是梁氏大公子还是二公子，梁城主名声不好，这一切又会不会是他幕后指使？可他们与天魔能有什么话说？”无心去追问这些壮汉究竟是错过了逃走的机会，还是主动选择留在这里，只问：“你们可知道，三个修道者与天魔说了些什么？”

“半个字也没有听到，可是，后面发生了什么，九牧皆知——育芳郡发生血瘟疫，圣兽离开九牧，良穆都召集四城五门齐聚永牧州，北地因此空虚，寒城主夫妇死于天魔之手。”

长久的沉默后，天相道：“辛夷，天快亮了，带他们一起走吧。”

辛夷反应过来：“对，这里还是很危险，你们跟我们回去，就算你们不喜欢修道者，难道不想看到真相大白吗？去永牧州至少有机会等到那一天。”见众人仍有犹豫，辛夷再道：“刚才事发突然，我其实忘了一件事。”说罢，带众人进入青松红杏图，来到黑个子坟前：“这就是你们说的水木之心，我答应过他，会将他带回良穆都安葬，以及让他沉冤得雪，你们考虑一下，我先将他安葬在城外。”

辛夷花费一会功夫，为黑个子选了个永眠之所，然后将坟墓迁移出来，与此同时，将当年璧江上的事讲给天相。

天相唯独对大哥最后的话感兴趣：“辛夷，你说大哥说的他也曾受人恩情，说的是谁呢？”

辛夷笑道：“这个，从他的皱眉之笑和无趣的性格看，大概不是父母就是师父吧，别人谁会帮助他？”

“不会吧，大哥人还是很好的。”

辛夷拉过天相的手：“天相，这个我当然知道，刚才只是打趣的话。”

天相认真道：“我要是会打趣，大哥一定会多笑的吧。”说到这，又有踌躇：“可这样，大哥又会心痛，这可怎么办……”

小主，

“你也可以学着打趣，你大哥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