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有多少轻狂,又有几年风华,是可以这样消耗?
永无止境地、耗着——
“要是没话说,大门在那。”周述收回目光,仰倒在卡座椅背上,下巴线条流畅分明,声音寡淡,“慢走。”
陈昌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低沉,带着长途跋涉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每一个字都不容回避的落在周述的心上:
“周述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如炬,穿透这虚拟战场的迷雾,直指核心:
“那家人,撤诉了。当年的事,查清了。”
周述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。
握着打火机的手指骤然收紧,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,冰凉的金属棱角深深硌进掌心。
陈昌平仿佛没看到他瞬间的失态,或者说,他太了解这种失态下的惊涛骇浪。
男人向前微微倾身,声音压得更低,却带着一种能压过所有喧嚣、直抵人心的力量,带着不容拒绝的恳切与期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