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苏定方一听,“程咬金,你再跟我在这儿说俏皮话,我撕了你的嘴!”
“行了,行了,不说了,不说了。咱吃个饭,行不行啊?”
苏定方一听,这些当兵的,“咕噜噜噜噜……”饥肠辘辘,都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。苏定方一琢磨:人是铁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。我不能够让大家不吃饭呢。程咬金说的对,不吃饭怎么给我卖命啊?“好,咱先到这酒馆用餐。”
“哎,对喽,走走走走……”程咬金又催着走。
简短截说,来到酒馆门口,大家纷纷下马。让侍从把这些马都拴好了。然后,苏定方一推程咬金,程咬金还绑着呢,两个侍从押着孙天佑,就押进了这座酒家。
往里这么一进,有那酒保过来了:“哎呀……各位客爷,呀……”这酒保一看,不对呀,怎么还捆着、押着呢?而且还顶盔贯甲,身上斑斑点点都是血腥啊。“呃……”这酒保不由自主倒退两步。
苏定方一看,“酒保不要害怕,我等乃临阳关的守将,这两个是叛将,被我们捉拿了。速速给我等备饭!”
“哎!哎哎哎哎……是是是是……呃……您请……请请请坐!各位将军请坐,请坐……”这酒保赶紧过来擦抹桌案,然后把这手巾板儿往肩膀头上一搭,赶快去后厨吩咐烧火做饭。
后厨那边锅勺一响,这边人坐下了。酒保又过来给大家倒了一些茶水。这什么茶呀?就农村的枣茶呗,用大枣泡的,黄黄的,琥珀色儿,看起来也挺好。一喝一股大枣味儿,稍微带点甜味儿,也挺好喝。大家也渴了。
酒保说:“各位啊,您稍等,稍等,一会儿饭菜就上来。”
“嗯,嗯。”苏定方坐在那里喝水。
程咬金哪有心思喝水了?他还被捆着呢,只能低着头喝两口,抬起头来四下这么一看,嗯?程咬金就发这座酒馆的装饰与众不同。
怎么叫装饰与众不同啊?有些高档酒馆,那墙上挂着名人的字画;有些酒馆放着一些假古董、小装饰品。但,这个酒馆,除了那栏柜后面有酒坛子等正常的物品之外,这墙上,嚯!挂的一柄柄各式各样的锤。有大的,有小的,有轧油锤、有流星锤、有八棱锤、有长把紫金锤……哎,反正是挂了很多。
程咬金一看,呵!这家伙,可能酒馆先前是一打铁的,给人打造铁兵器的,后来改了酒馆了,这墙上给人打好的锤没摘。那也不行啊,这打铁的不能光打锤呀,刚才没注意。再往这门外头这么一瞧,这幌子底下挂着一把轧油锤,长柄的轧油锤在那儿挂着呢。程咬金一看,嘿!这有意思。哎,这地方怎么还挂着锤呢?
这时,酒保端着饭食已经上来了,给大家放好了,“呃,各位爷,请慢用,请慢用……”
苏定方说:“酒保啊——”
“啊,这位将军——”
“我问问你,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啊,离那临阳关还有多远呢?”
“这……哎?将军,您不是说您是临阳关守将吗?您怎么还不知道这个地方呢?”
“呃……啊,”苏定方说:“我是新来的守将,所以,对这一带不太熟悉啊。”
“啊,呃……我们这个地方啊,叫做挂锤庄。”
“挂锤庄?”
“啊,您看,我们这店里头都挂着锤呢,我们这小店叫挂锤店。我们这店里的掌柜的就是我们这个庄的庄主。由于他爱练武,尤其爱练锤,各式各样的锤都爱练。所以,在我们这里挂了很多的锤啊。本来,我们这地方叫挂翠庄。这也不知道上辈儿怎么起的,可能我们这个地方原来出什么娘娘,被朝廷接走的时候,呵!那个气派呀,这街面上、村道两旁、那树上都挂着翠牌,所以,叫挂翠庄。后来呢,我们现在的庄主当了庄主之后,他说挂翠庄太女气,干脆叫挂锤庄吧。我们这地方改这名字改了十来年了,周围的人都知道啊,一提挂锤庄,都知道我们这里。”
“哦,哦。”苏定方一听,这家人还会武,还爱练锤。“那么此地离临阳关多远呢?”
“不太远了。不过呢,您走这个路有点走远了。我们这个地方临阳关大概有个三十五、六里地吧。你们穿村而过,顺着村里的这条道直往东插,插个大概有十来里地呀,那个地方有三股道儿。千万别再往东走了,由那道儿往东北插,再插个有约摸个八、九里地吧,那个地方又有个双岔道儿。您呐,记住,一定往东北插,哎,别往东边插,也就是一直奔东北走,就能走到临阳关了。”
“哦……多谢,多谢。”苏定方打探完了。
程咬金在旁边一听,挂锤庄,这庄主还会武?得了,我得想方设法让这苏定方困在这挂锤庄!